李有来之聪明,是书法圈子里朋友们早所共识。但当我读到他所赠《李有来书和画》时,所领悟到的,或不止于此。我一直认为,聪明人的表现所在,决非仅仅是其自身之情性方面,更表现在其对自身发展趋向的整体把握,这种“自觉”,激发出一种实现目标的动力。于是,以上等之“性”为基础,更平添出上等之“功”,乃有成就。李有来多所成绩,缘物而体情,我更愿意承认他的“聪明”。李有来绘画,是他性情直接流露之一端。他画山水,也画花鸟,其间气象,是与他的书法相“和而不同”的。他把书法的那种有意识的造型倾向,贯彻到绘画当中,因此,在协调之中,另有一种不寻常、一种奇崛,因而可观之外,另有启发。具体而微之,这当中可见者,正不乏李有来驾御整体的能力,即便在一篇看似十分轻松的小品中,他也一定是用了十二分心力的,那分明的轻重之韵、节奏之感,是颇能悟得“度”的概念和妙义的。通篇如此,一行如此,一字如此,一点一划亦复如此;可以想见,他在挥毫落墨之刹那间的情态和状况,自怡而怡人,善哉。对人之认识而言,大概客观总是强于主观,因为主观总不会那么得自觉与自省,令人满意,否则,毋用再花力气和时间来修养了。“吐纳英华,莫非情性”,李有来的特殊之处,或许从根本而言,也就是他的性情——那种对于书画艺术的有增无减的热爱,惟其如此,才算有了注定有所成就的缘由。在实现他那理想的路途中,不管他曾绕了多少远,在交叉道上又犹豫过多少次,但他终究不断地柳暗花明,走了过来。单从他的书法而言,他所曾经研习的书体、取法的书家,以及他现在的表现路数、将来可能定型的风格,等等,都是他的“必需”。“各师成心,其异如面”,艺术家的风格,与其师承机缘不无关系,但无论如何,这也只能是一个外因,从根本上决定或者动摇其面目的,还是其本“心”,其心性所在,乃其慧根所在。文如其人,书如其人,画如其人,恒存之理在焉,不会发生些许之错误或隔膜。“法尔如是”,有心之人,德在其中,非虚语也。我从李有来现有的书画作品中,可以看到他的那种非凡的吸收力,这种端倪,可谓他的敏性之一证,若复修以定力,持以工夫,养以学问,无限景致,可期矣。在《后记》中,李有来“艺坛复兴,机遇良多”、“好在每件作品尚能代表一个阶段的艺术感受和理解”之言,确为通语。雨沾无殊,一叶知秋,主观之于客观,小之于大,其距离之憾,其谁能免?倘能觉之,气象自在,则以论得失,岂有不足?2002年1月23日 于信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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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
郝有品作品 / 50×50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