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是一个极富诗意的,想象性极强的词,他让人想到严寒中的温暖、黑暗中的明亮、困惑中的希望,总之,他带给人们的是一种活力,在当今的艺术中,“焰火”作为精神性词语,他依然被讴歌,并被主观化与神圣化了。 在青年画家管朴学的作品中,“焰火”是她永远的情结。 她曾为自己的一幅油画命名为“焰火”,画面上一缕冉冉升腾的红色,挥洒的淋漓酣畅,那自上而下的一笔,热烈奔放又清新澄明,与画家的其他作品一样,都体现出一种响亮、和谐与现代意味的美感,并赋予了一种隐秘的内涵。 应该说,以静物擅长的管朴学,是以自己的气质、性情去驾御笔触、色彩与画面的构成关系的;“文如其人”,作为新生代画家,管朴学的内心虽不乏某种焦虑、困惑与茫然,然而青春的生命毕竟给了她以积极、朝气与旺盛的生活状态与艺术状态,当她面对画布的那一刻,一切烦恼便消退了,笔下不由自主的出现了灿烂与辉煌、澄明与响亮。 无疑,在管朴学的心中有一种难以挥去的“焰火”情结。这种“焰火”情结作为深层心灵意识的反映,幽灵般的隐伏在画面深处,却时时烛照着作品的语言结构、色彩结构乃至形式结构,给作品带来了一种澄明的特质。 管朴学作画颇具男儿的豪气,大气豪放,用笔雄健阔大,用色响亮沉稳,就画画本身而言,颇有些删繁就简、大处落墨、一气呵成的气魄,而细微处不乏精湛、几笔游仞线条的交迭、重合,极富韵律、节奏和力度,加上高光的亮色,使画面在单纯中见丰富,在整一中显层次、在澄明中显品位。这些静物画的表现对象,大多是些古陶瓷与玻璃器皿,画家把他们物象的实在形态中抽离为形、色,并有意使形、色错位,把物象变为主观的心象,使他们成为写心的符号,简约的线、动态的形与饱满的色、澄明的基调形成了特有的语言方式与艺术个性。 管朴学善于在音乐般的色彩对比中,从强烈走向和谐,善于在画面中把复杂的东西精微化,把简单的东西凝练化,这是一种大起大落,跌宕起伏、极端偏执的表现方法,他成就着意象表现性绘画的形式与语言,并不断展示一种观察世界方法的独特性与逆向思维带来的新的审判视角。 可以看出,画家有意在画面中把可见的东西或经过简约给予以表现,或隐藏起来使其扑朔迷离,又把不可见的东西赋予意想性的形、色、线给以表现性展示,使之以明确的意象表现手法给人以深刻印象;让复杂的更复杂、简单的更简单,这一极端的做法,是管朴学化解艺术形式语言矛盾的一个策略,这种极端的处理方式使作品中内蕴的“焰火”情结获得了极大的可能性空间,几乎在画家的所有作品中,都能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焰火”幽灵,都能让人感受到涤人肺腑的“澄明”。 管朴学作为新生代画家,是十分性情的,他的作品显示了这一个性特点,她不计画面的形体关系与主题内容,而取形式高于一切的选择,进而形成了她富裕个性的艺术特点。她认为一副作品的成败完全在形式结构上,她自己的作品虽有诸多命名,如《转斜阳》、《五月黄麦天》、《神秘园》、《岁月咏叹》等,都是借题而作形式表现的作品。管朴学重形式结构高于一切的做法,使她的作品获得的浓郁的表现性色泽,甚至依据这一“游戏规则”,她先明确画面的形式结构,再据此决定色彩的分布与线条的走势,至于物象不过是随心所欲与信笔挥就罢了。尽管如此,仍然可以看出管朴学的游戏规则,这一切不过是即兴经营的良好结合罢了。 譬如《岁月咏叹》,是画家在看了北魏壁画之后,仅凭残存印象捕捉到的对形、色、结构的一种感觉,并把这种感觉归纳为深蓝、灰等色彩因素,暗示已逝去的久远岁月与历史记忆。显然,在这里形式大于内容,人们无须去辨认画面的物象,那不是画家的着意之处,到是简洁、朴素、大方的色彩所构成的形式,给人们悠悠的怀旧情怀;并且深蓝、灰色及其色阶变化产生的交响效果,仿佛使画面受到不可见的“焰火”的烛照,让人遐想不已。 《转斜阳》,这是一个并不明确的题目,暗合着作品的不确定性,冷暖对比的色块、富于韵律的笔触及些许高光的精致运用,使色彩关系产生了音乐的高音、低音、和声的华丽气息,在雍容之中白色显示出如众星捧月般的高贵气质,并因此产生了一种烛照的作用,使画面通透、晶莹、明亮。 不能不说,这些作品出于性情,却又符合规范,并且折射着一位青年女画家的心灵状态,精神与追求、理想与渴望等,都在画面中流下了些须痕迹。这不奇怪,作为新生代画家,管朴学事实上是面对当下,寻找自我的一代人,对生存现实的体验与思考,使她成熟起来。在艺术上的追求则因此日渐明晰,而灵魄深处的搏斗,则使她懂得了无论何时,积极、健康、光明都是引人向上的“焰火”。作为画家,放弃什么,坚持什么并不是无关紧要的,它决定着艺术的价值取向与品位的高低。管朴学常常是在历史的大背景下,在艺术潮流的情势中思考自己的艺术,并建立起自己的艺术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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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和气》
秦霞作品 / 65×65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