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1日,“在场——马佳伟个展”在环碧堂画廊开幕。开幕式上,环碧堂画廊董事长李国胜以及知名艺术家王庆松对马佳伟的作品做出了高度评价。
所谓在场即二元对立且一方占主导的形而上学中,占主导地位的概念在场。与存在相比,在场更强调现场感。在马佳伟的作品中,则是人的个体精神对其周围存在的场环境的介入。所有社会活动的痕迹,城市景观的变迁,无不凝结着人类个体精神的积极活动。虽然所有场景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人的形象,但是每一个细节都昭示着人的主体意志介入城市环境而产生的变化。马佳伟很善于将这种生硬的变化很细致、精确、诗意地表现出来。
城市的发展在人类历史上已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直到今天城市仍在一点点扩张,蚕食着它周围的乡野。《侵犯》这件作品中,绿色的防护网平铺在地上,一块块衔接,让人想起碧绿的麦田。在这篇碧绿的“麦田”远处,悠闲地插着几根残存的电线杆,成不规则形状排列。上端的电线分别以流畅的直线和优美的曲线圈存在,像一首轻快优美的乐曲,哗啦啦从天空流下来,形成一个可见的轨迹。作为大工业时代的典型代表,城市里的电线杆正在慢慢被拆除,线缆隐藏到了地下。这种坚硬的工业风景可能在未来的时间里慢慢地消失,但是做为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却会是一个永恒的回忆。城市正在被抹去他的工业化外衣,慢慢变得柔和和人性化,有一个事实却是不可改变的:城市是吞噬了一片片碧绿的原野而存在下来的。电——工业——城市,这都是人类伟大的发明,也给人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奇迹般的生活。但是人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怀念我们的原野和绿色。电线像音乐一样从远处的天空轻快地流淌过去,近处的大片广袤绿色看起来却是十分的疲惫和贫瘠。
膨胀中的城市里当然少不了成长中的高楼大厦。与此相伴的便是处处可见的工地现场。在马佳伟的作品中,新建中的楼房、未铺完的道路、修缮中的古代宫殿,临时围墙、防护网、沙土堆、巨大的水泥管堆积在一起,因其未完成,所有这些构成一种荒芜。这种荒芜尤其可以在《门》这件作品中看到,泥土中踩出的一条小径蜿蜒地伸向远处两座覆盖着绿网的高楼,楼上还立着塔吊,像两个被高高擎起的十字架。看上去又有了一种纪念碑式的肃穆。直面这些尚且荒芜的现场,给人一种很直接的触感:像手抚在粗砂混凝土的表面,尖锐刺痛。《殇》也有着类似的气氛。这类作品中距离现实场景有一些距离,富有象征性寓意。
《经过》和《惘》这几幅则是以材料的使用引人注目。厚重的涂层结合了多种材料的特性,构成立体感很强的画面构图,与《侵犯》的轻快感形成鲜明的对比。马佳伟对于材料的运用总能在需要的地方做到恰到好处,涂料、泥土、防护网、铁丝等材料的综合运用,使马佳伟的作品在形式上巧妙的脱离了窠臼。《陷阱》的画面则是非常平的,蔚蓝的天空、耀眼的阳光下红白色栏杆轻巧地编织在一起,围起一片高高的土坡。土坡的边缘被齐齐地挖下去,栏杆外是一片泥泞的地面。《跟着斑马线》、《对峙》、《选择》这几幅使用了类似的亮色调,是一种轻松的戏谑。
在马佳伟的画面中,城市的未完成处满眼荒芜。而荒芜孕育着雏形,这其中是一种向上的、新生的东西。当过去逐渐崩解的时候,一个崭新的未来可能正慢慢地从废墟里长出来。这个过程是残酷的,那么在场意味着面对这种暂时的荒芜和痛苦。由这种荒芜和痛苦生长出来的,是无数种可能,这种可能给人以力量和感动。就像在这个画展中,一股年轻力量的聚集激发出的创造力和未来的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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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思》
郝酉品作品 / 45×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