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说法“不要去评论别人,为了避免被人评论”。但无论如何,评论和被评论总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回忆总是一种评论。1972年秋冬,当我还在厦门第七中学念书,临近毕业之时,就像那个年代,对美术初学爱好总离不开“黑板报”和“搞宣传”,而这些都是由美术教师来统领,如美术教师缺乏则由音乐教师兼任,这时来了一位专职美术教师,听说是中央美院油画系毕业的,印象深刻,他穿着长大衣,带一条长围巾,我肃然起敬,洪瑞生先生当时刚从贵州调回厦门。当时社会对专业人士并不重视,学生不学,老师也不专,和洪老师频繁接触,首先领会到何为“专业”,专业、专心于某一行业,心不专则业不精。“专”还不是指某时、某刻得深度,而且还是指长时间,乃至终生的努力。洪先生在平时交谈中喜欢将美术比作“劳作”,我们也可以将“美术”这一行当和“木工”行为相比较,手摸木头和眼辨颜色是一样的,一个断臂的老木匠比四肢发达的新木工强的多。在这一点上我受益非浅,不但影响我1977年考入浙美之前,而且包括之后的生活。
洪先生曾在中学任教八年,我步其后尘,浙美毕业后返回厦门七中任教七年,当时洪先生已调入大学并任系主任。我则逃脱了先前美术教师必带爱好美术的学生“搞宣传”的命运,偶尔动员学生把铅笔灰削在我放的画布上,以便成全我的作品。我们都经历了“学生-老师”并进入这一无尽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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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富贵》
陆新波作品 / 68×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