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否认可,他的画可能已在闹市巨幅广告上映入了你的眼帘;不管你是否喜欢,他的名字或许已通过各种传媒送入了你的耳膜。彭鸣亮,当美术界尚对他不甚熟悉的时候,公众却已耳闻目睹了。
当我3年前初次见到彭鸣亮的画时,我并不是感到他画得有多么好,而是在他的一屋子的画里,感到他可能找到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路。
当路还没找准时,讨论走多远是没有意义的。很多从事艺术的人,一辈子都在祝家庄兜圈子。耗一辈子的心血走的都是别人设下的圈套,找不到属于自己之路的画家不乏其人。彭鸣亮找到了,不管这路是羊肠小道还是康庄大道,都应祝贺他。
彭鸣亮的画有点像“符号”———一个会七十二变的符号。他的每一变,便是一个新世界———但又都是画家自己的世界。
毋庸讳言,这个“符号”的渊源来自女性魅力无穷的曲线。
我曾调侃他的油画是用荷尔蒙调油彩画出来的。但反过来想想,荷尔蒙岂不是人类大多数冲动(包括艺术冲动)的原动力?在荷尔蒙刺激下作画的艺术家成千上万,但能因此调动起一场激情、时尚、浪漫、缠绵演出的,却不是很多。
近期彭鸣亮的画中,荷尔蒙成分渐渐淡隐了。圆润、迷蒙、绵延、委婉的意境渐渐渗入了画境。
中年,对大多数画家来说,是重要的蜕化期。可以蜕化为蛾子,也可以蜕化为彩蝶。这全凭各人的造化了。
接触过彭鸣亮的人大概不会反对我对他的一个评价:聪明。但我认为不可忽视他的另两个同样强烈的个性:天真和执著。
也有评说彭鸣亮的画稍嫌过于注重形式的表面唯美,而略缺人文关怀和批评现实的精神。开始觉得有点道理,文以载道嘛。然而转念一想,也不尽然。
艺术是对现实缺憾的弥补。它可以用多种形式来履行这种使命。它可以救世主般的神圣姿态出现,也无妨以肥皂剧般的欢悦、随和入世。
艺术是不可能讨好所有人的。许多人对名家大师的崇敬,还要归功于商业社会催眠术的作用。一个画画的人,用自己的画笔,营造着一个既虚幻又真切的归宿和怀抱,让奔走于现世劳役的某些都市人得到片刻解脱和安慰。他努力了,尽管有时候做得稍嫌夸张。这,可否也算是一种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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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富贵》
陆新波作品 / 68×68cm / 软片未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