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人认为你是超现实主义画家,但你关心现实生活超过关心梦境。
岂:我宁愿承认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我不喜欢虚的、怪诞的作品,我喜欢真实。
水:但你常常营建一些奇异的空间,我觉得你在描画人们的的现实世界和人们所处的奇异环境之间,偶一种相反成的关系。但那些奇异的(有时甚至是丑陋的)环境总是成为一对矛盾中的主导方面。我还觉得你对那些生硬的几何构件似乎怀有一种残酷的兴味。
岂:我这个人可能偏于内向,不喜欢站到潮流中去工作,也不善理论。只想能将铪作得地道一点,投入一点,更希望画得切实一点,我又是一个敏感的人,时常感到来自周遭的压力,因而爱动感情。
我的画通常环境很大,场面比较复杂,而人却很小,但我的兴趣却仍然在人的问题上。我很想知道其他人对“人”是怎么想的,所以我的做法有如带着朋友登高俯瞰,看看这个世界的摸样,也看看人是怎样的角色。我们看到了环境中的人,他们为环境所局限,为自己营造的社会所分割,为自然所孤立。我们未能理解他们在干什么、想什么,但是我们知道在这个庞大而坚硬的世界面前人的尴尬是微不足道的。
人类无论如何都是大自然的造物,不仅随之风云流转,也因之阴阳更迭。所以,人的现实存在是格局中的存在,而人类的精神却永远是冲击制约而回归自然的。
水:“登高俯瞰”是对你大部分作品很好的概括。你的作品标题是不是也是给“登高俯瞰”的朋友的提示?观众常常因为那些很具体的题目,在画面上用新寻找你对某一历史事件、地理环境或文化概念的阐释。另外一些观众则喜欢以“古为今用”的态度,企业从你的画里品出“借古讽今”的意味;他们把画面的每个细节看作针对现实生活的寓意符号。你对此有何看法?
岂:从画家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就是一幅画,观众将绘画与这个世界作比较,从逻辑上讲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问题却在于每个人的感知系统、审美经验是无法相同的。可能画家在画中提出了问题,但也可能问题不需要答案,或者说,答案永远回不到问题上来。
我总在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智慧型的画家,能够通过轻松、美妙的主方式来表达内涵,但目显然没有做到。我运用标题形式是因为我认为“众所周知”必然是“深有所感的”,以此展开我的作品会更容易。因而我使用了一些手法,也包括“隐喻”,但那不一定是“借古讽今‘,而是挖掘现实表层下面的真实所在。把握这些是很吃力的,画面也显底紧张一些,这实在是经验问题了。我在创作状态下几乎分不清历史与现实在时间、空间上有多大区别,似乎只存在进行事时态,连续的历史,或许连续的现实。真实存在于时间与空间之中,存在于感情之中,存在于感情之中,存在于比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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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运》
翟俊梅作品 / 134×67cm / 软片未裱